第五卷:初鸣 四百一十一:遗产-《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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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才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你,庄兄最宝贵的就是他一身的学业,还有他收集的各类典籍以及他自己呕心沥血写出来的那些书,都是你的了,那可是一座宝山,你可不能荒废了,明白吗?”

    “晚辈明白。”

    墨祖点点头,然后就如忽然想到什么一样,从身上取出来一个小袋子递给钱潮说道:

    “这里是之前老夫曾经向庄兄借阅的一些书籍,如今就只能还给你了,能入老夫眼的都是难得的典籍,你要好好的参详,明白吗?”

    “是。”钱潮说着双手结了过去。

    嗯,必须要说的是墨祖在这里动了心思,他给钱潮的那些书籍根本就不是从庄先生这里借阅的,而是墨祖自己一生钻研符文之学参悟而来的精华。墨祖的符文之学可以说是自成一派,与庄先生那种注重“道”的完整通义有所区别,墨祖更注重的是“术”,是如何运用符文之学。毕竟墨祖是中洲修士,他没有庄先生身具的“仙人血脉”,庄先生只要能将符文之学融会贯通就能依仗着自己的血脉随兴而发的使用符文法术,可谓是信手拈来而又精彩无比,这一点墨祖则办不到,因此他更注重如何将符文之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法术,从这个角度而言的话,钱潮其实更接近于墨祖。

    墨祖至今未收弟子,虽然宗内并没有元婴修士不得收徒的规矩,但几乎所有的修士到了元婴的境界之后就不会再收弟子。对于元婴修士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能否在将来登仙而去,那才是修士漫长修行的终极目标,为此他们甚至都不愿参与到宗内事务中去,只在有大事发生之时才会现身出手;再者,假设一个元婴修士收了一个炼气修士为弟子,那么他的这个炼气弟子就与宗内那些身份重要的结丹长老们是同样的辈份了,如此一来就连宗内那些筑基的修士见了他都要称一声师叔,这就是很尴尬的事情,因此在五灵宗内授徒授徒都是结丹修士的事情。

    而墨祖之所以到如今都没有收徒是因为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他在自己的整个结丹修为期间都醉心于符文之学,为此成痴成狂,早把要收徒授徒的事情完全抛开了,虽然有几次他也在旁人的建议之下去看过宗内的澄观恩试,但他对那些弟子的表现都不满意,历年表现最佳者在他眼中也都是憨笨混浊之属,当然这也是过去没有钱潮这样的人物出现,否则说不定他也会动心思将其收为弟子。

    在撮合了庄先生与钱潮的这段有实无名的师徒缘分后,墨祖心里其实还是很羡慕庄先生的,至少庄兄有了一个令他非常满意的传人。而放眼宗内,能与钱潮比肩的弟子几乎再无旁人,墨祖最开始时动过自己偷偷的传授钱潮的心思,但后来他为了能将庄先生的一生所学留在中洲、留在五灵宗,所以才把钱潮推到了庄先生的面前,如今庄先生仙去,墨祖在见到钱潮的时候就又动了心思,他不在乎什么师徒名分一类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一生所学没有任何人承继,那对他而言是件憾事,对五灵宗也是损失,于是就借着还书为名,将自己一生所学也交到了钱潮的手中,如今钱潮将他的书慎重的收下了,墨祖相信凭着钱潮的聪慧一定能够从中获益良多,他更期待着将来能看到两个老东西各自一生学识的精华在一人身上体现出来时该是个什么样子。

    最后墨祖说道:

    “庄兄将自己的后事完全托付给了老夫,老夫会将庄兄的遗蜕带去玉壶山的碑林安葬,将来若老夫仙途不畅,正好与庄兄相邻作伴,哈哈,彼此也不寂寞,好了,你再去给他行几个礼,老夫要将庄兄带走,日后想拜祭他就看你能不能有缘上玉壶山了。”

    钱潮听罢,依言郑重的在庄先生面前跪倒,这次他向庄先生的遗体行了拜师时才用的九拜之礼,墨祖见了感慨点头,马上想起让老掌柜赶紧取来一杯热茶递过去,钱潮拜过之后接过茶杯将其洒在了庄先生的脚前,在世时未能拜师,如今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心意了。

    临走之前墨祖还从庄先生身上将一块玉佩取下递给钱潮,说道:

    “这是庄兄随身之物,他交待过要留给你做个念想,而且说不定将来还能用到。”

    钱潮怔怔的双手捧过,接着便有几位结丹长老一脸肃穆的走进院中,小心翼翼又恭敬无比的将庄先生的遗体带走了,墨祖也随之而去,只留下钱潮望着那枚玉佩发呆。

    ……

    庄先生留给钱潮的书信他看过了,在信中庄先生将老掌柜包江托付给了钱潮,请钱潮在将来有可能的条件之下,让包江能够重返瀛洲,另外还有几件事情或许也要钱潮去做,但那些都以钱潮能将包江送回去为前提,若有那一日,包江自然会把庄先生托付的事情告诉钱潮,否则现在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东家”冷不丁老掌柜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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