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说出来还不知道他们这些中洲修士如何开心呢,唉……” 庄谐催促道: “那怎么办,原本咱们就是来求庄岐的,你也想了好久怎样才能说动他,但他死了,你那一肚子话都没地方说去,现在只能求这位墨先生,难不成咱们就这样回去吗?” “唉……好吧……”公羊秀山又叹了一声。 听到这里墨祖已经十分好奇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公羊秀山就将瀛洲遭遇入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墨祖,包括了瀛洲修士为何要涉足到极远之地,什么时候又是如何遇到的那些魔物一般的东西,后来在何时那些东西开始入侵瀛洲,它们来时如何,各有什么本事,给瀛洲造成了什么样的灾难等等都说了出来,最后公羊秀山还从身上取出来一本册子还有一个小袋子递给墨祖,说道: “你且看看这个。” 墨祖将信将疑的先将那个小袋子打开,在里面竟然是一具墨祖也没有见过的怪物的尸身,乍一看如一个高大健壮无比的人,体长足有两丈,体表粗糙如树皮满是浅黑色寸许长的鬃毛,身上未着衣物只在腰间缠着一张破烂的兽皮,胸前的护心毛最盛如根根笔直的钢针簇在一起,双腿粗健,脚上无鞋,两臂有力,十指锋利如刀,最骇人的是这家伙的头颅居然是一颗獠牙狰狞的兽头,满是黑棕色的长鬃披散,一只眼睛已经破损成一个深洞直通脑颅,附近还有污血干凝,这是它身上唯一的伤口,应该也是它的死因,另一只眼睛则完好圆睁着,保持着临死前的样子,不知道死了多久,那只圆睁的眼睛中狰狞凶残神色似乎丝毫未减。 “这是……”墨祖禁不住问道。 “这是那些怪物中的一个首领,它的本事就是力量大,速度快,而且爪牙锋利,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但可别小看了它,为了杀它我公羊氏就损失了好几位长老,那个册子里面是其他怪物的画像,那些怪物的种类极多,里面画的并不全,这些东西的入侵也有规律,那就是每次它们入侵时除了数量比先前都要多以外,总会有一些新的种类出现,而且那些新出现的怪物总会比那些我们见过也动过手的怪物要更加的凶猛残暴……唉,墨老头,我正是为此事来找庄岐,刚才所说绝不敢有假,我可以用公羊氏所有人的性命起誓。” 庄谐在一旁也说道: “不错,老公养所说的都属实,这些怪物的入侵被我们称之为‘暗潮’,到如今已经有五次之多了,每次都能让瀛洲损失惨重。” 老掌柜包江也是瀛洲人,听了公羊秀山说的那些早就吃惊不已,墨祖见了便将那个袋子递过去让他看,然后自己打开那小册子看了一阵,果然如公羊秀山所言,那些怪物的种类极多,袋子里的尸身总还像个人,但画册之中的十有八九都不成人形,就是纯粹的怪物,有多头多口且满口獠牙的,有多手多足又爪牙锋利的,有的如一潭烂泥但却在烂泥之中挺起一截令人恐怖的身子,有背生多翼想来飞行迅捷的,居然还有的就如同一个浑身赤裸的妇人,但这怪物两臂无手只在手臂末端各自生出一把长刀,总之这小册子里面画的千奇百怪就如群鬼夜行一般。 看到这里,再想想刚才公羊秀山所说的那些,墨祖已经猜到为什么他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追杀庄先生而是来求庄先生了…… “哈哈!我知道了……”冷不丁的老掌柜忽然叫出声来,引得几人都看向了他,就见他此时满脸通红,神情激动无比,瞪着眼睛看着公养与庄谐,嘴唇都有些哆嗦着继续用变了调的声音大声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找庄先生了,我知道你公羊秀山为什么会来这里了,哈哈,你们……你们是遭了报应,对不对?哈哈哈哈……痛快呀,痛快!活该!报应啊!活该!” 说到这里因为激动,老掌柜剧烈的咳嗽起来,而公羊秀山与庄谐的脸色都难看了下来,但这“报应”二字说的倒也不错,好一阵老掌柜止住了咳,仍旧用已经有些嘶哑的嗓音说道: “天机难测,但世事总有征兆!本来瀛洲之人的血脉限制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人能够解除,可偏偏庄先生就能,他为此吃尽了各种苦头,几次把命险些丢掉,最终才得了那个法子,这不正是上天怜悯瀛洲,要为瀛洲留一条活路吗?庄先生的那个法子对应的就是现在瀛洲的劫数,若是你们七姓不那么贪,不那么蠢,不那么自私自利,提前能领悟这是上天的示警,早早的就让全瀛洲的修士都修习庄先生的那个法子,再去对付什么‘暗潮’,哼哼,你们能死那么多人?能有那么大的损失吗?可你们的贪是印在骨子里的,谁也救不了你们,前脚你们几乎将庄先生杀死逼得他不得不从瀛洲逃走,后脚你们就遭了报应,面对难以抵挡的怪物大潮你们束手无策,现在才想起庄先生的法子来了,呸!公羊秀山,你有什么脸面来这里!你把庄先生害得这么惨,以前你对他最熟悉,知道庄先生的软肋在哪里,你就连番的毒计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庄先生之所以会故去也与你有莫大的干系!你心肠歹毒,对庄先生负债累累,居然还想着让他把那个法子交给你,嘿嘿,真是想瞎了你的狗眼!无耻之尤!好哇,暗潮,真希望下一次暗潮中你们公羊氏都死绝了!” 公羊秀山的一张老脸被骂成了羊肝色,阴着脸看着老掌柜一言不发。 墨祖则知道这包江一生都跟在庄先生的身边忠心服侍,庄先生吃过的苦他也跟着几乎吃了一遍,对瀛洲七姓早就深有恨意,尤其是对公羊氏,现如今在得知了公养秀山的来意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因此墨祖也不拦着,任凭他将淤积在心里不知道多少年的怨气与怒气尽情的发泄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