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韩畋和温良-《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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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兄,我何时骗过你们,安兄呢?于兄呢?他们两个人怎么了,你怎么又成了这个样子?”

    “哼!他们两个……都死了……”

    韩畋的第一反应是回头怒视那温良,他觉得定然是这温良捣的鬼,而温良见他如此只是无奈的一耸肩,表示自己与那二人的死是毫无关系。

    “他们二人是怎么死的?”韩畋问道。

    “是……是……”说到这里,董醢的话断断续续,似乎情绪十分的激动,胸口起伏的也更是一上一下,好一阵才平复下来,却是怒视着韩畋“都是你骗我们,安兄……还有于兄,都是死在姓钱的那小子手上!”

    “什么……!”韩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是钱潮杀了安臛和于胗吗?”韩畋问这话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在说一个荒唐的笑话!

    “你……你骗得我们好苦……你说那姓钱的炼气三层修为……可明明是炼气四层……那小子还会布阵,一交手我就被他们困在阵中……动弹不得,然后……”

    “他们是如何杀得安臛和于胗!”韩畋不耐烦的急声问道。

    “我……如何知道!我一直被困阵法之中,困了两天多,再见到那钱……钱潮之时,他们就拿着于兄和安兄的师门玉佩……给我看,还有他们的储……物袋。”

    “你没亲眼见到钱潮将他们二人杀死……只有东西,你怎么就知道安臛和于胗一定死了呢?那钱潮狡诈无比,他很有可能是在骗你,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呸!安臛……随身带着一把……邪剑,那是他最大的……依仗,当时钱潮将那邪剑拿给我看,我就知道……他们……必死无疑!”

    “什么!”

    韩畋听到这里缓缓的站起身来,安臛身上藏着一把邪剑,这件事由于他和安臛也有些关系,因此隐约的也挺安臛向他提起过,不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如今这么隐秘的事情被董醢说出来,那看来安臛和于胗是真的死了,是真的被钱潮杀死了!

    不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可能!

    “他们既然杀得了安臛和于胗,为什么偏偏放过你?你和他们都说了什么他们才放过你的?”

    “呸!”董醢怒道“你很盼着我也死么?我……我又怎么知道,他们为何不杀我!”

    温良笑眯眯得看着二人,听到这里,他开口说道:“韩兄,剩下来的就让我来说吧,嗯,这位董兄,从那几个小家伙那里得了一条活命,本来打算是要隐姓埋名做一个散修的,可惜他身上被那几个小家伙搜得什么都没有剩下,因此在半路之上见到我们的人落单,便想顺手抢一把,给自己弄几块灵石来用,结果哪知道一动手就被我们的人打伤了,然后就送来了这里,我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董兄和你韩兄有几分关系,这才让人把你请来这里。”

    “不错,”韩畋吸了一口气,眼下本来他就对这个温良心存疑虑,更是在知道钱潮竟然能击杀安臛和于胗,这下头脑之中乱作一团,不过麻线团再乱也要找出一个头来才能理清,所以他便定下心神,先应付这个温良吧。

    “我的确与这位董兄有几分的关系,当初是我找得他和另外两个,给我,哦不,是给文嶂师兄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自有他们的好处,就是没想到本来手到擒来的一件事,让他们搞得如此难看,还死了两个,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董醢听了韩畋的话呼呼的喘个不停。

    “嗯,我知道一点儿那个文嶂的事情,不急,咱们一件一件的来,”温良踱到董醢身边“这位董师兄嘛,如果没有为你办这件事情,若是肯为我效力,我倒是可以收留他,只可惜,他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韩兄,这里也要怪你,你只让他去捉那个钱潮,可那钱潮身边的人却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有个姓汤的丫头,还有个姓陆的小子,唉,你怎么这么粗心呢,白白的断送了两个人,如今董师兄是万万不能回到宗内了,只要他在宗内一露面,就会有人拿他,这条命自然也就没了,可不能回去对我也就没用了,真可惜呀!”

    说到这里时,温良一偏头对着身边一人说道:“杀了吧。”

    韩畋就见那几人中有一人跨步向前,手中寒光一闪就刺入董醢胸膛之内。

    然后那人手腕一动,手中灵剑还在董醢胸膛中搅了一搅。

    董醢原本就重伤在身,连惨叫都无力发出,一阵闷哼之后随着双臂和头颅都向下一垂,便再无生息了。

    韩畋看得全身发凉,杀人他是见过的,但像这样风轻云淡的就吩咐手下取人性命,这个温良必然不是个好相与的狠辣人物。

    那人抽出灵剑一抖,抖去剑身上的血珠,然后抬起一脚噗通一声就把董醢的尸身踢入那暗河之内,随着水流,董醢就进入了地下河道,想来是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嗯,解决了一件事,韩兄,请,这里虽然简陋,但你远来是客,总是要请你一杯热茶的,来吧。”

    说着,就见跟在温良身边的人听到热茶二字,竟然从随身的储物袋中取出桌椅茶盏一一摆放整齐,竟然还有泥炉茶壶,真的就在这洞穴之中开始煮水烹茶。

    看了一眼那些人做事,温良又看了一眼韩畋,笑眯眯的说道:“韩兄,知不知道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哦,在下何时欠温兄的人情了?请温兄明言。”

    “韩兄,你如此聪明,怎能不知呢,我是昨日夜里找人给你送的书信,你可知道,你跟着我的人一走,就算是暂时躲过了一劫?”

    韩畋目光闪闪,然后呼出一口气来,说道:“不错,既然那件事情他们做岔了,让那姓钱的小子跑了回去,那他们定然要报复回来,不管文嶂如何,我总是最倒霉的那个,嗯,这么看来我倒是真的躲过一次。”

    “昨日那骆缨和文苑等人也返回了宗内,那几个小家伙倒没有直接去找他们的长辈,而是先去找的骆缨等人,而后由文苑带着你那张钱潮的画像,那三人的师门玉佩,还有那把邪剑去找的那文冕老儿,之后紧接着文冕就把文嶂找去,责罚之后就连夜找人把文嶂送出五灵宗,送回了文家。”

    “什么!”韩畋听了吃惊,这文嶂竟然被驱逐出宗门了!

    温良见他吃惊,继续笑眯眯的说:“紧接着,骆缨,骆宾还有陆双三人就到了你的住处,他们是去拿你的,结果扑了个空,当时你正跟着我的人一路赶往这里,若是被那三人拿住,想来韩兄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错,落在那三人手中,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么说我还真的是欠温兄一个人情了。”

    “韩兄,其实这件事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你看,那文冕老儿是直接就把文嶂送回去了,这件事牵涉到邪剑,他想的是不愿意因此有损自己在宗内的名望,至于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意,而你呢,找你的人也就是骆缨那几人,你躲一阵子,风头一过,日后在宗内小心一些,躲着这几个人也就是了,哼,那些名门之后,又面临筑基,哪有那么多的闲心放在你的身上。”

    韩畋的心思却没有全放在温良的话中,这时旁边的泥炉水沸,跟着温良的那几人便端着茶壶来给二人倒茶,蒸腾而起的茶香热气中,韩畋看着温良一直笑眯眯的眉眼,便有些心神不定,他还有别的事情要问一问他。

    “温兄,”韩畋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件事先不谈,你给我的书信中涉及到我个人的一些事情,在下好奇,多年之前的事情,温兄是如何得知的,似乎还知道的不少的样子。”

    “这件事情呀,来,韩兄请茶”说着温良故意的抿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又说了下去“宗内咱们这样炼气的弟子,但凡出众的,我总会多注意几分,尤其像韩兄这样,不但一表人才又计多智广的,我自然会更加多多留意,嗯,为了能跟韩兄说上几句话,我自然要从别人的口中多打听一些韩兄的事情,因此也就知道的多一些,韩兄还请勿怪。”

    “温兄说笑了,你那书信之中所提及的事情,大多都是韩某的私隐之事,别说从旁人口中打听,知道那些事情的人还活在这世上的都没几个了,怎么温兄竟然能打听出来呢,也罢,温兄,今日在这里,你若想让我去跟那董醢作伴,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事到如今,不如请温兄坦言,你究竟是谁,找我又有何事?”

    “哈哈,韩兄何时竟成了一个痛快的人呢?”温良笑道“不过我可以和你坦言相告,韩兄若是想走,马上就可以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拦,哦,我的人也不会动韩兄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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