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不杀-《五灵缥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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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一用力,“啪”得一声,董醢就觉得身子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落地之时,那就察觉到体内刚刚积攒下来的一丝灵气几乎是立刻就消失,而且全身上下也顿时气力全无。
彦煊在一边见了很是不解,不是要审问这个家伙吗?怎么才说了两句就不问了呢,她疑惑得去看汤萍,就见汤萍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只管看下去就好。
“我们到附近伐几棵树来,堆在这里遮掩一下,就让他困死在这阵中吧,宗外这么大,这琵琶岭本来就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再稍加遮掩,就算有人来了也发现不了,嗯,我打赌不到两个月,这里就能多出一副枯骨来。”
“诶,钱兄弟,你这可就说错了,两个月顶多这小子皮开肉烂,腐败得不像样子,要成一堆骨头,怎么也要半年才行!”
“何必这么麻烦呢,”李简踱到安臛身边,向下盯着董醢的脖子看,那冰冷的目光让董醢心中发寒“我给他一剑,然后咱们转身就走,我打赌半月之后,他就会被这里的野兽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
“嗯,李兄说得也有道理,省了不少的麻烦呢,”钱潮说着也踱了过来,还蹲下身来看着董醢“董师兄,你自己选,你若想慢慢的死,就眨一下眼睛,若想要个痛快,就眨两下,如何?”
钱潮刚说完,就听不远处“咔嚓”一声大响,陆平川一脚就将一棵大树踢断,然后拖着那棵大树就走了回来,让董醢看了看那棵大树后还问了一句:“他想好了没有!”
彦煊开始还真以为钱潮他们是要将那人真的杀死,正慌乱间却觉得越来越古怪,最后看到汤萍一直绷着脸不敢笑出声来才明白是在吓唬那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董醢此时吓得早就魂飞天外,心中骂到:我若有力气眨眼岂能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你么!
“哦,我明白了,看来这阵法中董师兄连眨眼都做不到,那就有劳陆兄把董师兄再请出来问一问吧。”钱潮说着站起身来。
“啪”得一声,董醢又被陆平川狠狠的往地上一掼,这一次还未等钱潮开口,董醢稍微恢复了气力就急急的开口说道:“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钱潮也不在绕弯子,开口就问:“这把邪剑安臛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不知道……”
“陆兄!”
“我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安臛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但他从哪里买的,从谁手中买的,我真不知道啊……”
这一次汤萍真忍不住了,扭过身就笑了起来。
“当真!”钱潮冷冷的盯着安臛。
“当真,当真,让人知道他有这东西那是要受宗门惩罚的,命都会丢,他一直对这把剑的事情守口如瓶。”
“好吧,”钱潮又问道“你们开始找上我们的时候,说在宗外也有能炼器的火眼,在什么地方?”
“那……”董醢有些犹豫。
“说!”
“唉!在……在寒水池那里,我也只知道在寒水池,具体在那里的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没去过,不过安臛曾经去过。”
“哦?那么这把邪剑是不是他托人在寒水池炼制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没去过那里,安臛有些事情一直是背这我和于胗的。”
钱潮之所以追问这个问题自然是有原因的,普通修士炼器,在成器堂内即可,无论炼制什么,哪怕是不想让人看,防着别人将自己的手段学了去的,在成器堂内也可以,那样的地方无非是一间小房子,屋内有火眼,炼器之时将门窗关闭即可。但宗外的火眼可就不同了,比如这把邪剑,谁敢在宗门内炼制,剑好炼,但是邪剑的关键是在于要将一个修士的魂魄镇锁在剑中,这一步是定然会有非同寻常的动静,宗内人多耳杂必然会引起人的怀疑,自然就会败露而受到宗门的严惩,因此也只有在宗外僻静之处寻到可用的火眼才能炼制这样的邪剑。
“寒水池”钱潮重复了一句,似乎这个地方他并没有听说过。
“我再问你,于胗的符箓之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那是他家传的,他出身兖州于家,于家在兖州就是以符箓和阵法闻名的。”
“兖州于家”钱潮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的汤萍,见她对自己点头便放过了这个问题。
“文嶂还有韩畋,他们二人是怎么找上你们的?”
“是韩畋找的我们,说是骆缨和文苑在宗外找到了一处遗迹,据说经过考证里面很有可能会有几盏名为海蕴玉脂灯的宝物,这灯只要点燃了,在旁边修行的话,对修士,尤其是要突破修为瓶颈的修士来说最有好处,我们三人困于突破筑基总是失败,听了自然动心,这才……”
“海蕴玉脂灯,”钱潮重复了一句,这东西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说是有人考证过,是谁考证的?”
“是文苑的爷爷,那位文前辈,听说是文苑拿着遗迹中阵法的图样去请教文前辈,然后文前辈依据那阵法的布置,然后还翻阅了一些什么典籍才说那里面有可能有那海蕴玉脂灯的。”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韩畋说这些都是文嶂无意间偷听到的,因此他才能知道那处遗迹在哪里。”
“原来如此。”
到此,钱潮也没什么其他的好问了,一开始就知道是文嶂和韩畋指使这三人来对自己不利,现在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也都问得差不多,不过最后他还是心中一动,又看向那董醢。
“我还有个问题,九玄之内金长老的徒弟,那位荀师兄你应该知道吧,他不幸身丧灌溪口,对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荀师兄,”说到这里是那董醢有些迷惑,但很快似乎就想了起来,继续说道“你说的是荀匡吧,不错,我知道他在死在了外面,不过他的死跟我们可没有半点关系。”
“人们都说荀师兄的死令人起疑,你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
“嗯,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不过安臛倒是知道一些,我们曾经闲聊之时说起过这件事,安臛说了一句那个姓荀的好像是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后来他就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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