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天晚上顾渊没有跑步,而是早早地回到了宿舍,冲了个澡,擦干头发就爬到床上睡了。 半夜突然醒来,也没做噩梦,就是醒了,心里恨不踏实。 中午齐羽说的那番话让他后来半天一直觉得空落落的。 社团招新的确是卿思拜托他的事,至于代理社长,他倒是不记得卿思有这么说过,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文学社的活动内容,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是否作为代理社长的身份,就以一个社员的身份来说,这么做显然也是不称职的。啽 而且,自己也的确和其他人的交集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了一眼表,一点半。 下铺的蚊帐里竟然还有灯亮着,橘黄色的光芒从床罩的缝隙里透出来,在地板上投射成一个斜长的三角形。 天花板上并不干净,除了因为冷热潮湿变化导致墙粉脱落而形成的左一块右一块的斑秃以外,还有一些黄黄的污渍,只有正上方靠近中部的地方有一块突兀的空白。 四四方方的空白,很扎眼。 这是新校区的宿舍楼,但建成投入使用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十年了,寒假的重新粉刷只修缮了外墙,岁月沉淀的痕迹在内部还是保留了下来,而中部那片突兀的空白,未经污染的样子,干净得有些格格不入。啽 是那里原本有什么东西吗? 他用手指围成一个框,比划了一下那片空白的大小。这个大小不像是相框之类的东西,而像是吊灯一类的大件物品,一开始在那儿挂着,后来被拆掉了,就留下了这么一片白。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会留下被拆卸后的线头至少是凸起一类的东西吧,但却平整光滑,就像是被刻意修补过一般。 想不明白。 顾渊不知道自己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多久,直到下铺有人顶了一下床板,接着高练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向上看,发现他醒着,露出了有点儿惊讶又有点内疚的表情。 “是不是吵醒你了?”他一只手揉着头顶一边压低了嗓门说,“还是根本没睡啊。” 灯光下,他的脸很疲惫。啽 “没,是睡醒了。”顾渊说。 “你每天都熬到这么晚?” “没有,就这几天而已。”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啊。”顾渊说。 假装没看到高练脸上尴尬的表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