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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换完，大车也停了。

    刘老爹缓步下车，如同一个富家的员外，直接上了对面的大车。

    再换一套。

    下车。

    再换车。

    终于，刘老爹如同一个乞丐一般，出现在昌乐坊的坊门之外。

    抬眼，一盆梅花，正在寒风中傲然开放。

    刘老爹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暂告安全。

    看来那个尾巴，被甩掉了。

    刘老爹回到家，刚刚换过衣服，他的扁担，也被人从另一条途径送回来了。

    刘老爹，又成了那个以贩卖豆腐为生的孤独老人。

    不多时，杨凤楼也到了。

    刘老爹也不废话，将自己这一趟的所有经历说了一遍，杨凤楼听了之后，追问了几个细节，尤其有关王掌柜的一切，询问得非常详细，不仅仅包括王掌柜的生平，以及他对张直方不满的消息刘老爹是如何获知的，还包括在他和王掌柜对话的时候，那个尾巴的种种表现，等到一切明了之后，便沉吟不语。

    见到杨凤楼的这种表现，刘老爹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危险？”

    杨凤楼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第二级还是第三级，还需要时间确认……”

    刘老爹闻言，也知道除了等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闭嘴。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等待。

    半晌之后，刘老爹的院门突然被敲响。

    先是三长两短的五声……

    刘老爹的心都要提起来了，他知道，这是右龙武军的暗号，说明有一位军中袍泽正在门外，不过不用开门，这一组暗号只是通过声音传递消息而已，敲响之后，重复一遍，这位袍泽就会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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