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以物理为后盾的理论;对日设想-《后明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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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他在驱逐舰服役时,对比驱逐舰的102㎜炮和港口中停泊的战列舰的305㎜炮的时候。

    又打嘴炮、僵持了约莫半刻钟以后,气场愈来愈弱的瓦连京喊道:“这是对俄罗斯和沙皇陛下的轻蔑,你们的皇帝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撂下这句话,他就带着那三百余水兵悻悻然离开了。

    “西夷都一个样,识兵不识礼、吃硬不吃软。”傅涤轻松道,随即转身就走,“今晚吃火锅,算是庆贺了。”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伦敦……

    吴原钦和乔梁二人刚返回丽兹大酒店,就收到了公使馆打来的电话。

    获悉沙俄大使馆向大明公使馆发出外交抗议,他俩不明所以,急忙追问具体情况。

    “抗议?这是何故?俄国人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龙朔号的军官们讨论以后发出的总结报告也姗姗来迟。

    前方的叶卡捷琳娜大帝号故意调整锅炉工作状态,使重油不充分燃烧产生黑烟来熏后边的龙朔号,致使舰桥玻璃沾满了油污,同时国旗和海军旗也被污染。

    于是龙朔号的家伙们咽不下这口气,众人一合计,直接用染色弹把对方后甲板搞得乌七八糟?

    闻讯之后,吴原钦面色阴晴不定、乔梁哭笑不得。

    前者一甩袖子,微怒道:“小孩子把戏!在那等场合瞎搞!”

    “木已成舟,动怒无益。”心态极佳的乔梁笑了笑,“至少还是懂分寸的,无人伤亡。”

    吴原钦一瞪眼,“要是死人了那还了得?”

    在两位钦差大臣看来,若是遇上对方故意挑事,当时不予理会、之后再借题发挥即可。

    外交场合干这种不成熟的事只会把自己带到不利地位,俄国人敢没头没脑的干这种事实在是令人无语。

    “俄人有恃无恐,或许也是借机向英人示好。”若有所思的乔梁在原地踱步了两圈,“前些日子他们不是还单方面上调了原油价格、加了关税么?”

    “也是,不能丢份。”吴原钦沉声道:“如此看来,临场回击虽然莽撞,但也……不算什么了。”

    就现在这局面,指不定哪天就开打了,谁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乔梁不以为意地说:“俄人各派也是不休,局势混乱,去年他们镇压哈尔科夫大游行致使死伤四百有余,再这么闹腾搞不好又要有兵变或是政变了。”

    “沙皇羸弱不堪,如此纷争下去势必生乱。军部认为俄人或许会故意生事来挑起争端,安西边军戒备至今。”

    “这等境况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不知俄人有没有足够的耐心。”

    “显而易见,最恰当的时机是趁我国攻略南方诸地时。”面带疑虑之色的吴原钦望着窗外,“最好还是诱导俄人把精力放在其它地方,中亚的短期价值更划算。”

    二十年前在彼得格勒爆发的革命可谓纷繁至极,作为典型的封建帝国,沙俄的内部矛盾尖锐而复杂,起义、暴动、示威、斗争连绵不绝。

    这个决定俄罗斯命运的事件波澜起伏,与历史上大体相仿却又有关键差别。

    前线绞肉机般的欧战吞噬了无数征召的士兵,许多工人也化作灰色牲口战死沙场。無產階级队伍中混入了许多手工业从事者和小业主,他们的思想和立场自然不够坚定。

    同时,大量参与革命的小資產階级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安和左右摇摆,这就是典型的“软弱性”。

    而沙俄資產階级本来就和封建势力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多数人其实都是保皇派,只要求确立宪法来保障自己的利益,分享原本至高无上的权力,并不追求从根本上瓦解君主制。

    更重要的是,在启元7917年的春末夏初,某位律师入境失败而不得不返回,这使得工人队伍的领导力量更为薄弱。

    由此,种种因素导致他们最终在斗争中落了下风、遭到了疯狂反扑而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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