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天爷啊,这分明是一支叫花子军队,就跟流寇似的,想找出几张合适的宣传照片都难啊! 原本懵懂的新兵们经过战火洗礼已经完成了蜕变,身虽疲、心未倦,真正适应了战争。 但胜利的喜悦让所有人斗志昂扬,在齐声唱着的军乐声中,士兵、坦克、卡车、骡马、火炮组成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东西两线明军皆在朝着南方那个号称“远东永不陷落的要塞”快步行进。 明军是这等境况,而对面的英联邦军队则又是迥异的另一番模样了。 在东线明军打穿了半岛南部的防线之后,惊恐的远东司令部四处调遣救火队来堵漏,为西线部队的撤退争取时间。 《新加坡日报》的记者皮尔森拍摄了大量照片,并记录了对应的描述: 无法计数的车水马龙在向南方撤退,被炸弹破坏的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拥挤不已,所有的士兵都目光涣散、斗志全无,眼神空洞无神。一些士兵甚至两手空空——因为早就在之前的仓促撤退中遗失了枪支。 但这些照片没有刊载在报纸上,它们都被当局没收了,理由是与现实不符,这是“容易让市民误解而丧失信心”的虚假信息。 在沿途的村镇,地方百姓饶有兴致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望着满载败军的车流不断通过。 对他们来说,战争似乎与自己无关。大家早都已经看不惯这些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英国老爷们了, 现在这些装腔作势、自诩布武天下的日不落帝國的部队却在垂头丧气的逃跑? 很难想象能把他们揍成这副模样的大明军队会是多么的光鲜亮丽、威武雄壮。 结果,他们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支粗看同样落魄、细看精神面貌却迥异的部队。 但是能宽慰他们自己的是,这些“王师”的坦克和火炮也不少,确实是劲旅。 在见到周长风以后,东线指挥官、三十八师师长邓思泉禁不住赞叹道:“辛苦你们了,穷追猛打几天几夜,够威风、够威风,真狠呐。” 周长风坐在小板凳上,拧开铝水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过誉了,撵着一帮子仆从军打而已,也就澳军稍微棘手些。” “仆从军到底也是正规兵马,里边有不少英人,再说了,纵然是几万头猪也没那么容易解决嘛。” “嗯。对了,重炮部队上岸了吗?多久能到?” 旁边的一名参谋立刻抱拳答道:“第二、第三野战重炮旅今早在关丹上岸,还在整队,估计明天下午能到。” “好,该来一次万炮齐鸣了。”周长风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说道。 明军现行的步兵师编制不包括六英寸、也就是150㎜级别的榴弹炮,而是独立编组为野战重炮旅方便平常管理训练,只在有需要的时候临时配属。 因为军部认为,平常压根用不上这种级别的火炮。 如果真需要使用那一定是大战,而大战就肯定要悉心策划,不可能说发兵就发兵,所以临时再抽调配属野战重炮是完全来得及的。 每个野战重炮旅下辖两个十八门制榴弹炮营和两个十八门制加农炮,共36门144㎜榴弹炮和36门112㎜加农炮。 理想情况下,一个野战重炮旅可以对半平分配属给两个步兵师。 当然,如果有必要,一个旅配属一个师也不是不行。 这种独特的模式使得明军步兵师实际上拥有相当凶猛的火力,比当今列强都要高一个档次,只是可能出现不太默契的情况。 比如第二野战重炮旅编成地在武汉,大部分官兵都习惯于说楚地方言,而三十八师是上海部队,可想而知士兵们碰面以后沟通起来会有多麻烦。 尽管根据训练纲要,理论上每一名士兵都应该会说南京官话,然而在过了新兵训练期以后就没人管了。 于是乎,时间一久,大家就又都忘了。 当天,一辆辆贝利埃GPE-2型重卡拖拽着沉重的大口径火炮顺着道路向南驶去,预示着英联邦残兵败将们的末日即将到来。 新加坡岛东西宽42㎞,南北长22㎞,这儿也被称作“狮城”,城区在岛屿最南部,人口大约有六十多万。 除去那里,岛屿其它地方多是大片的橡胶树林、椰子树林,以及茂密的热带丛林。 虽然战火已经越来越近,可这里依然平静得仿佛世外桃源。舞厅、餐厅、电影院居然人满为患,各种肉、蛋、奶、酒敞开供应,压根不限量购买。 甚至于就在四天前,一架从洛杉矶起飞的泛美航空公司的波音314大型水上客机降落在了加冷民用机场,上边满载着来自美国的旅客们——他们是来这度假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