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何,人还活着吗?” “官家,还活着。” 听了这话,刘邦长舒了口气,踏进了书房中,见刘錡赵密还有韩世忠,已经一人制住了一个。 而这书房,现在能够容人站立的地方已经不多了,另外一边全是尸体,进去的时候,刘邦还被一人的脚给挡住了,他将这位往旁边一薅,这才开了条路出来。 路是出来了,只是他这一动,连带着一屋子吊着的各位都动了起来。 全都这么晃荡着,哪怕是在场众人皆是见惯了生死,此时也不免觉得…… 何其壮观。 “官家……” 刘邦点了点头:“押出去吧……秦相呢?” 他看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两手一摊: “朕的秦相呢?” 刘錡顿了顿,朝着那书桌下方看了过去,刘邦心领神会,蹲下了身子来,终于见到了这个精瘦老头儿。 他怀中抱着砚台,整个人的眼神都有些涣散,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不住地发抖着,在看其胯间,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竟然……尿了。 刘錡低声道:“我等进来之时,秦……秦桧刚被他们给挂了上去。” “虽然没有大碍,但应是被吓着了。” 这话说得,任谁见了自己一家人被这么挂着,自己也差点被挂了上去,不得被吓着? “秦相,秦相……” 刘邦轻声的呼喊着,秦桧慢慢地把头给转了过来。 终于看见了来人的脸,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砚台往旁边一丢,连忙从里面爬了出来。 爬到了皇帝的身前,又重重地磕了个头,口中大喊道: “官家!金人要请无厌、狡诈无方,守御之事万不可缓!” “臣太学学正秦桧,叩请陛下勿要求和!” “开封府中守军百姓男丁壮勇近百万之数,金贼欺我甚过,我等当浴死求战矣!” “昔西汉绝于新室,光武以兴;东汉绝于曹氏,刘备帝蜀;唐为朱温篡夺,李克用犹推其世序而继之。盖基广则难倾,根深则难拔!” “京师之民可服,天下之民不可服;京师之宗子可灭,天下之宗子不可灭!” “官家……” 秦桧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 这些话儿说得义正言辞,说得门口的岳飞皱起了眉头,几个文官面面相觑,说得把凶手交给了皇城司的三个武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是个何种表情。 原来,秦相爷什么都知道。 应该说,他什么都没有忘记。 这些话当年他便与上个皇帝说过了,今儿个又说了出来。 当年说没事,可现在说……总是有些奇怪。 “秦相,”刘邦把他的头给抬了起来,用袖子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血。 这老头儿磕得太用力,头皮都给蹭破了,竟然还没有昏厥过去。 “陛下!不可和!” “朕知道朕知道,你还记得那日朕与伱说过的话儿吗?你当真是个大忠臣,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国家社稷。” 一面说着,刘邦一面朝着屋子里的人甩了甩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没人敢不从……只是让皇帝待在这屋子里,感觉有些瘆得慌。 而且,若是官家心软,因为秦相爷的这些话儿便改了主意……改了便改了吧,瞧那位的模样,恐怕已经是患了疯病。 等众人都退了出去,刘邦又站起身来,把门给带上了。 回头时又推了那尸体一把,像是风铃一般,屋子里那些挂着的诸位,又动了起来。 也不知道吊远一些,这些人真的是……刘邦忍不住吐槽,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地上的秦相爷那里。 老头儿口中仍是念念有词,不断地重复着‘不能和’‘当死战’的话儿。 若是旁人见了,恐怕还真就以为这是位竭力主战的大臣。 “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猴孙王……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刘邦背了这句话出来,明显地看到秦桧愣了一下。 “这是你年轻时候的梦,年轻嘛,朕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梦,不过比你这个要稍微大一些。” “朕也不知道你怎的就变成了后来的模样,不过……说实在的,朕其实也不太感兴趣。” “这屋子里没有旁人,你大可不必装疯卖傻,省得朕好似一个人在唱戏。” 见他还是那副样子,刘邦又蹲下了身来,盯着他的眼睛: “你不是傻子,为何要把朕当做傻子呢?” “主战也好主和也好,你觉得,朕当真便会以此来辨忠奸了?” 秦相爷终于把眼神聚拢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皇帝,终于是苦笑了出来: “官家,您……变了。” 这事儿秦桧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到了今日,他才开口说了出来。 “人总是会变的。” 这话没错,可一个爱搞制衡的皇帝忽然间不搞了,这已经不能用变化来形容了。 “臣能问您两句吗?” “问吧,能说的朕都与你说。” 秦桧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问道: “您的凭仗是什么?” 这是秦相爷最为疑惑的一点,皇帝凭什么敢这样做。 凭什么敢朝着文官下手,凭什么敢杀张通古,又是凭什么,敢如此的信任那群武人。 这是连他先祖都没做到过的事情,秦相爷实在是想不到,这位抛妻弃母的康王殿下,敢这么做的理由。 “啧啧……”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理由是因为……朕的信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