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 青白色的烟雾从她视野的余光中升起。 陆清时挺拔的身躯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骨间夹着一根烟。 他沉默的坐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零零散散堆积了十几个烟头。 像是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 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高脚杯里的酒液被饮了大半。 陆清时很少喝酒。 他如今坐在这样的高位,酒桌上已经没有多少必须要让他喝酒的应酬,平时在家,喝酒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姜浅唯一见他在家喝酒的那次,是她上高中那年,突然疗养院给家里打来电话,说姐姐脑电波反射已经不大好了。 也就是说,醒来的希望愈发的渺茫,基本未来的一辈子,都会处于这种持续性植物状态。 陆清时那晚喝了很多酒,她那会儿也小,伤心的在卧室里大哭,陆清时半夜听见她的哭声,走进来抱着她,替她擦眼泪,他明明自己都那么难过,却还在安慰她别哭,一切有他,就算姐姐真的醒不来,他也会照顾她一辈子,不会丢下她不管。 从那以后,她好像就再没见陆清时在家喝过酒,好像除了姐姐的事情,再没有什么,能挑起他情绪的波动。 但他今晚喝了。 姜浅隐隐就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