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柱子,你为村里人把江要回来,你再将我这把老骨头送回去,你爹我挨家去给赔不是,把这事说开,往后谁也就拿捏不住你。 你放心,大伙指定能理解你想保自己儿子的心,他们是里正也会那样做。毕竟都是凡人,谁也不是神仙,谁还没个私心,你又不是用别人儿子顶自家名额。 总之,咱老刘家就是不能让那姓王的牵鼻子走,把柄宁可让咱自己村里人捏着。 咱更不可以用大伙的江去瞒自家事,那样才是大错特错。” 刘老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下决心道: “爹,那我也跟您说实话,就跟您说这一次。 关于那江,根本不止是那样,里面还有好些事,我都没整明白呢,我也不想整明白是咋回事,告诉我,我都捂耳朵。 我上有老下有小,怕到时脑子咋丢不知道。 而且我这人再咋地能坏到哪去?咱家祖坟还在村里。 我是怕村里人,今儿少两个人明儿少两个人,揭开那日也不知咋丢的脑袋。咱们就是庄户人掰不过大腿,我是为他们好,您老就别问了!” 刘老爷子这心更是七上八下,主要这小子也没跟他说明白啥。 门忽然被推开,胡椒一脸惊讶望向那爷俩。 刘老柱立马假装要和媳妇说话躲了出去。 胡椒扭身看眼屋里:“你和爹拌嘴啦?” “没,你要干啥?” “我寻思上街,给爹娘买些吃的,给大嫂买块料子吧。平日里大嫂伺候爹娘也挺不容易,你瞅大嫂头发全白了。但我兜里银钱不够。” 刘老柱立马掏衣袖里缝的袋子,从袋子里掏出所有碎银给老妻嘱咐道:“给你自己也买块料子,不容易来趟城里。” “我不买,在村里穿得够好了,没块补丁倒让人笑话。看看不行给你给靖哥买,你们都要见人……” “那就给老儿和大闺女买吧,回头路过闺女村给送去,我不要。” 可胡椒逛街,最终只给自家买点细盐。为这点细盐还连连心疼得直拍大腿:“咋就卖一百文了,这也没比俺们镇上便宜多少,还让不让人活啦。” 且她买的还不是盐里面品质最好的精盐,精盐要一百二十文。 小二好心道:“今年四处下大雨,哪哪都涝咋晒盐,更不用说运到咱这偏僻地方本就极贵。劝你趁早买,下个月或许又涨价。” 胡椒付钱时,看到店里在组织人手,不停往外面骡车上装盐袋子,有些泛酸道:“不是每年每户买盐要定量,这家凭啥就论车买。” “大娘,那是渔盐。” 渔盐,胡椒懂。 朝廷知道老百姓腌鱼难,鱼不腌上那不臭了吗,路上运输时日又长,不靠海不靠江的城池想吃鱼可咋办。 为此盐的种类里,有一种质量最差混了红沙的渔盐,才三文钱一斤。 “唉,要是能直接吃渔盐就好了,俺们乡下人恨不得都吃三袋面了,才吃一斤盐,实在吃不起,不吃盐又没力气。” 日子苦啊。 小二赶忙道:“可别动那心思,不提你手里没鱼不让买渔盐,只说我最近知道的,直接用渔盐煮饭吃,死三十多个了。” “我就那么一说,谢你了啊,小子”。 胡椒拎盐包出去时心里还想着,要是真涨价,回头到村里就告诉老姐妹们一声,家里有余钱的别留着。 她这一路出门算是看明白,钱没用,最好把银钱全部换成粮食和盐存起来,免得一个月一个价。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街对面宽甸子村里正在踢刘老柱,就在酒楼门口大街上,连着卷好几脚。 还有那些一路来县城有说有笑的里正,就跟那猴变得般,此时通通都在怒目瞪她家老头子。 胡椒眼泪都下来了,一边跑一边骂道:“干啥呀,你们这些老东西是疯了吧!” 刘老柱没想到胡椒在这条街上,不是去买布料? 他面红耳赤,又难堪又着急拦住胡椒道:“快回家。” “不行,他们这些老不死的,踢谁呢,都是里正,比谁多点啥是怎的?” 胡椒鼻涕一把泪一把,非要上去撕挠宽甸子村里正。 第(2/3)页